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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別看達爾.科塞伊被壓制得憋屈，實際上他的戰鬥力卻是最強的那個。
近衛們與其說是保護達爾.科塞伊，不如說是擺排場用。科塞伊基地那些基因戰士們可熱衷這一項活計了，一個個裝得比什麽都嚴肅。
“沈笑，跟上。”
達爾.科塞伊將近衛派出去支援之後，自己也從空間鈕裏放出來自己的專屬機甲。
“這樣太危險了！”
艦長見科塞伊也要支援清理蟲族，不僅自己親自上場還要帶上一個明顯是後腿的人，他怎麽說都要勸阻。
“呆在船上也不見得安全。”不管是他還是沈笑。
科塞伊一語雙關，直接單手撈起沈笑就上了機甲。
這擺在眼前明晃晃的陽謀，科塞伊接招便是。
不管是誰動的手把蟲族弄到了航線裏，想對沈笑下手門兒都沒有。
在艦長焦急的勸阻中，科塞伊幹脆利落地將艙門關閉，阻隔了所有人的視線。
“機甲帶人，這達爾科塞伊還是太年輕。”
達爾.科塞伊剛剛的行為在外人眼裏跟年輕氣盛不知天高地厚沒啥兩樣。
然而他們並不知道科塞伊的機甲一直都是雙人駕駛機甲。
從知道卡索星將死後，達爾.科塞伊學習駕駛機甲就是從雙人機甲開始的，即使另外一個位置上常年空著。
那個位置是給輔助坐的。
雙人機甲的駕駛難度比單人機甲要高很多，空出來的那個位置會影響機甲的平衡，然而這個對不得不掌握駕駛雙人機甲的達爾.科塞伊並不是什麽大問題。
不掌握精通就死了，比起生死來說駕駛雙人機甲的確算不得什麽大問題。
“待會兒別亂動。”
科塞伊把外套一解，露出底下的駕駛服。
神經元連線很快接駁上駕駛服上的端口，駕駛艙隨之一個個功能鍵亮了起來。
這就是手動駕駛，其實還有一種是直接在駕駛艙註入源接液由精神力驅動機甲，因為帶著人條件上不允許所以科塞伊沒有全自動駕駛。
不過這在於沈笑看來已經很酷炫了。
她不要說是全自動，她連手動都沒碰過。
科塞伊說屬於她的機甲還在調試，還得等。
現在有機會旁觀科塞伊駕駛機甲，沈笑當然是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老大說不動就不動，她看還不行麽。
不得不說科塞伊上戰場的時候果然殺氣十足，沈笑就在他旁邊不到半米的地方，能夠很直觀地感受到科塞伊粘稠如血的氣場。
大約是十幾年一直被人壓制，以及預知夢裏看到的那些，達爾.科塞伊將心中的仇恨和怒火在戰場上宣.洩得淋漓盡致。
只要一上戰場，整個人的氣勢就完全變了。
作為旁觀者，沈笑首當其沖被他那毫不掩飾的殺氣給波及。
簡直臥槽了。
上次在那個星際相親往上看到的達爾，他該不會還在殺著什麽的半途中就上線了吧？
因為超高的精神力，沈笑可以很清晰地感受到科塞伊的精神波動，以及外界戰場的激烈。
仿佛機甲的外殼是不存在的，沈笑的皮膚就赤.裸.裸地暴露在宇宙戰場一樣。
沈笑有點適應不良，但是為了不影響到科塞伊，她只能忍著。
“害怕？”
科塞伊在廝殺蟲族的時候還察覺到了沈笑繃緊了神經。
說完話還順手砍斷了一條，並從爆裂的電流漿中穿越過去。
“沒有。”沈笑縮了一下脖子，仿佛隨著機甲的動作在躲避迸.射的電流漿一般。
科塞伊沈默了一會兒，砍殺出一大片空間之後才繼續說道：
“怕也得忍著。”
“沒有。”
沈笑反駁，在科塞伊以為她嘴硬的時候，沈笑直接問他了：
“我只是不習慣……駕駛機甲的時候會連座位都消失的嗎？”
沈笑此時的感覺就好像整個人懸空在宇宙裏一樣，她甚至能感受到那些電流漿灼過臉頰的感覺。
“！”科塞伊有些愕然。
怎麽會？沈笑她甚至還沒跟機甲系統連接上。
“把你那些觸須管好！”立即命令的道。
“哈？”
沈笑沒聽明白。
科塞伊見沈笑還沒意識到她的精神力已經在戰場上擴散，鑒於他和沈笑從來沒有磨合過，貿然進入雙人駕駛模式一定會有危險，他幹脆利落地伸手將沈笑一把抓住提了起來。
解開固定，抓人，提起，一氣呵成。
一秒鐘時間，沈笑就到了科塞伊的大腿上。
“！”
這回輪到沈笑懵比了。
屁股底下就是科塞伊的大腿，這什麽情況？
鑒於沈笑瘦得出奇，她平時寧可站著也不會坐著，因為實在太瘦了，屁股上的骨頭硌得老疼。坐著還得要加柔軟的墊子才行，要不然得把自己的皮給硌青了。
現在坐在科塞伊的大腿上，唔……感覺還挺有彈性的呀。
031豆腐不容易吃
為了轉移沈笑的註意力, 科塞伊的犧牲可真是大了。
科塞伊早就知道沈笑口是心非，垂.涎他肉.體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現在果然就安分了, 外放的精神力也收了回來。
不過科塞伊沒嫌沈笑麻煩，相反在沈笑看不到的角度, 科塞伊的心情還好著呢，身高就那麽點點的沈笑頭頂都沒能擋住科塞伊彎起的嘴角。
對於科塞伊來說, 這種麻煩還挺喜聞樂見的。如果沈笑沒本事，她還不值得科塞伊費盡心思去給她弄特制機甲。
“這樣不影響你開機甲嗎？”
沈笑有些不自在，人肉沙發跟普通墊子不一樣，它很熱。
駕駛服的透氣性很好，也不悶熱, 還防宇宙輻射射線, 不像以前他們登月的時候, 穿著笨重的宇航服還怕防護得不夠嚴實。
皆因駕駛服的性能太好, 沈笑的小屁股可以很直觀地感受到隔著一層布料傳出來的肌肉弧度以及熱得有些燙屁股的熱度。
這回糟了，註意力全在小屁股上了。
沈笑有些坐立不安, 繃著脊椎就著坐著的姿勢沒亂動。
“不會。”科塞伊回答。一手扣著沈笑將她按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省得她在顛簸中被拋了出去撞傷，剩餘另外一只手仍舊游刃有餘地在蟲族裏廝殺。
事實上確實不影響，再險象環生的惡劣戰況他都經歷過。
就是沈笑的小屁股真的有點硌人, 瘦得連屁股肉都沒有, 都是骨頭。
等沈笑的機甲到了，讓她多練習練習全自動的駕駛方式。
畢竟在駕駛艙裏註入源接液之後由精神力全面驅動機甲的方式並不需要坐著。
“哦。”
科塞伊說不會, 那就不會吧。
沈笑努力讓自己不去註意屁股下面那個人肉座椅，集中精神觀察科塞伊是如何戰鬥的。
沈笑是竭盡全力去忽略了，小觸須們可沒有。
小觸須們代替了沈笑的潛意識，一條條撒歡得很。
唉喲，這反應不要太誠實了。
嫌坐得不舒服的時候還伸出小觸須拍拍抖抖，只差沒把人肉墊子當羽毛墊來拍來抖了。
至於科塞伊他早習慣了，愛咋咋滴吧。
繼續駕駛著機甲將那些礙眼擋道的蟲族全都絞殺。
小觸手們越撒歡，科塞伊駕駛的機甲戰鬥得越兇殘。
機甲所過之處電流漿紛紛迸裂，偏偏沒有一滴沾染到科塞伊所駕駛的機甲，神乎其技的駕駛技術讓人咋舌。
漸漸的，沈笑就有點吃不消了。
因為科塞伊的速度太快了，看得沈笑眼花。
自己開快車沒什麽，油門踩到盡了也沒覺得有多快，轉彎漂移溜得飛起。坐在旁邊看別人開快車還不斷翻滾漂移，那就問題大了。
沈笑有點想吐，想沖科塞伊大吼說‘讓我來！’。
想想而已，現實是半點兒都不敢影響到科塞伊。萬一出點什麽意外，那可就是機毀人亡了。
幸好清掃蟲族的戰事並沒有持續多久，在科塞伊以及他的近衛們加入到清掃之後，局勢很快就被穩住並逆轉。
科塞伊的機甲帶著人都能橫掃蟲族戰場刷新了外人對科塞伊戰鬥力的認知。
帶人跟沒帶似的，他們自問自己做不到。
特別是奧登.萬俟心中更是隱隱焦慮。
科塞伊將那個人保護得如此嚴密，只怕那就是傳說中超高匹配度的人了。
不會有錯了。
已經引起了科塞伊疑心，奧登.萬俟不會愚蠢到接二連三繼續下手。
他暗地裏將偷拍到沈笑的照片以及相關資料傳了出去，一計不成再生一計，務必要讓那個高匹配度的女人消失。
然而飛船上的那個暗線跟奧登.萬俟的想法不是在一條線上的。
對於暗線來說，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如果他能在此時抓住機會，那麽立功飛升就是眼見能得手的事。
在外頭戰鬥的機甲和小型戰機清掃完戰場陸續飛回飛船裏，然後他們發現飛船飛不了了。
因為舵手他死掉了。
如此智障的陰謀讓科塞伊他們怒極反笑。
就連艦長也被氣到臉部扭曲。
好端端的舵手一沒出去戰鬥二沒離開崗位，他怎麽就突然間死掉，這簡直就是開星際玩笑。
陰謀很智障，但是很有效。
舵手死了，不能進行空間跳躍，那就只能往前飛，鬼知道前頭還有多少蟲族巢穴。
“這是我的失責。”
艦長摘掉帽子換上連體服，準備自己親身上陣代替舵手的位置。
在他還沒當上艦長的百年前，他也還是一名非常優秀的舵手，渾厚的精神力連入飛船主心軸驅動連續跳躍綽綽有餘。
“不用。”
科塞伊阻止了艦長，然後偽裝成近衛的陳森那兒也有所發現了。
“報告長官！舵手所處的源接液出現汙染，飛船主心軸汙染率達76%以上，目前還在繼續擴散，已不具備空間跳躍條件。”
很好，在清除源接液汙染之前，這艘飛船就得按部就班慢騰騰地飛。
現在艦長也早已意識到自己船上的人出問題了。
不是乘客的問題，也不是航行路線的問題，而是自己內部的人有鬼。
蟲族出現在航行的路線上可以說是巧合，主心軸被汙染，這只有內部人才能做到。
科塞伊直接讓近衛們接管控制了整艘軍用飛船。
理論上駕駛一艘中型巡洋艦保持它正常飛行最少需要三個人。
牛逼的舵手可以同時兼引航員，只要飛船各部位器件運行正常，連輪機員都可以省略。
防禦必須要有一人，其餘再不能省略了。
然而這個理論是科塞伊星團內部的理論，當飛船上的人知道達爾.科塞伊將包括艦長在內的人員都請到一邊閑著，由他的人全權負責飛船的飛行安全，全船的大小軍官以及家屬惴惴不安起來。
就三個人！就三個人駕駛飛船！這是拿他們的命開玩笑！
可是沒有人敢有異議，因為飛船原有負責駕駛的人已經不幹凈，誰也不敢打包票繼續由他們駕駛飛船會不會再一次出現危險。
最讓奧登.萬俟焦慮的是他所知道的那個暗線就是死掉的舵手本人！
如今舵手死掉了，誰殺的？這飛船上到底還有哪些勢力，奧登.萬俟他根本不清楚！
本來以為自己能在前去主星的路上順手解決掉那個高匹配度的女人，現在他要擔心自己到底還有沒有命能活著到達主星。
飛船上的氣氛凝重和緊張，跟著科塞伊回到房間的沈笑卻沒感覺出科塞伊有多焦慮。
她就是能感覺得到。
“我們接下來要慢慢飛嗎？”
沈笑剛剛已經知道了如果主心軸的汙染不能清除，那麽飛船就得按部就班地飛，航程長達5個月之久。
如果要其他飛船支援，最快那也得一個星期時間。因為他們不能在這片星域等，必須要保持速度前行，直至在前頭和其他飛船匯合。
外頭的反密度陣波還未消散，救援船根本無法遠距離定位，即使飛船向外求援也無濟於事。
該耽擱的時間還是要被耽擱。
而沈笑擔心的是飛船上的補給還夠嗎？
別到時候得出現人吃人的危機了。
這不是沈笑腦補力過度，而是末世的時候這種情況時有發生，吃過人的人都已經不算人了，那些是底線被打破的人形野獸。連人都能吃，還有什麽幹不出來的。
“嗯。”
科塞伊一看沈笑的眼睛就知道她在想什麽。
“餓不著你。”
“哦。我是說，我也可以幫忙的，比如催生些蔬菜糧食什麽的。”
沈笑是餓怕了，她禁不住餓。
這一輩子的餓比上輩子還難受，上輩子她還能給自己催生點胡蘿蔔啃著吃呢，這輩子必須得吃肉，而且還是飽含能量的異獸肉。從一個被迫素食主義者進化到肉食動物，這改變真不是一點半點的大。
“我們自己的飛船就在前面。”科塞伊跟沈笑直說了。
所以根本不需要等5個月那麽久。
這幾天時間足夠他們將包藏禍心的人揪出來了。
“？”沈笑瞪大眼睛。
臥槽，不是說中轉站到主星的這段球面距離裏不允許任何非主星五裝力量進入嗎？
很好，老大比她想象中的還給力，這她就放心了。
鑒於科塞伊比想象中靠譜，沈笑就很放心地繼續跟進跟出。
“那我現在能上網了嗎？”
沈笑一感覺到安全就開始作妖。
“可以。”科塞伊點頭批準了。
結果沈笑還是圖樣圖森破，科塞伊是準許沈笑上網沒錯，但是上去之後才發現根本不是那麽一回事！
呵呵，想上網玩兒？
先把落下的虛擬訓練補上再說。
科塞伊帶沈笑一起進機甲駕駛艙之後就發現了沈笑恨不得把他從座位上踢下去自己來的意圖了。
既然她這麽想駕駛機甲，那有關機甲駕駛的訓練就可以提上日程。
只不過，首先她得先克服眩暈失重。
若不然沈笑別想能在宇宙空間裏正常飛行。
“啊啊！這跟駕駛機甲有半毛錢關系嗎？！”
沈笑快被轉吐了。
偏偏科塞伊要她抓住亂流一樣的空間裏忽閃忽現的一個球，這怎麽抓得住。
“抓住了就能讓你進行第二課程。”
第二課程是虛擬機甲操縱。
科塞伊算了一下，沈笑已經欠了三天了。
三天不練，一月白幹，所以沈笑接下來一個月時間都沒得上網捏臉玩。
至於那些又拍他屁股的小觸須們……瞧它們那麽精神，沈笑應該還能繼續。
現在科塞伊判斷沈笑是否到達極限全看那些搗蛋的小觸須，要是蔫噠噠的，證明沈笑已經差不多了。
要是還是精神抖擻著摸摸碰碰，那就再加大點訓練強度吧。
豆腐可不是白吃的。
032沈笑不見了
沈笑那個小尾巴從來不掉隊, 讓一些心懷不軌的人暗恨不已。
現在房門一關，更是想她出來都難。
至於想進去？除了科塞伊的近衛，就連艦長都無法踏足科塞伊的房間。
這也側面證明了和科塞伊一個房間的那個瘦子就是那個傳說中的高匹配度女人。
科塞伊越是重視她, 越讓人肯定了這一點。
有心人將之看在眼裏，愈發肯定了心中的猜測。
對於沈笑來說, 就算她知道了有人想要她的命，她也著急不來。
因為科塞伊安排的虛擬訓練太特麽難了, 那個球老抓不到！
沈笑在全息艙裏死去活來的時候，陳森也敲門進來了。
陳森沒看見沈笑，倒是發現科塞伊被渾厚的精神力籠罩著。
因為沈笑的精神觸須太多，密密麻麻的看起來像個繭子。
“小骨頭又上網了？”
陳森已經見怪不怪了。
一開始他們還驚奇小骨頭的精神觸須怎麽老騷擾科塞伊，然而科塞伊本人都沒意見, 他們也就當沒看見, 除了訓練其他時候還刻意避嫌省得碰到沈笑的小觸須了。
這麽高的匹配度, 會被吸引也是正常。
他們科塞伊年輕帥氣事業有為位高權重還家產豐厚, 主星那兒求著要嫁給他的男人女人多的事。
就是……小骨頭實在太瘦了點，會影響發育的。
她吃得多, 消耗得也多，身體新陳代謝速度快得驚人 ，壓根就長不起來肉。
有關沈笑的長肉問題，可真是讓一圈的人操碎了心。
“訓練。”
科塞伊坐在沙發裏, 不給機會那些小觸須拍他屁股。小觸須們拍不著他屁股, 各種摸摸碰碰的小動作倒是不少，團團圍了上來都快把科塞伊圍成繭子了。
“這是莊臣弄的那個？”
陳森對裏頭躺著的小骨頭隱約有些同情。
原來房間裏的這個全息艙早就被科塞伊換過了, 沈笑不聯網壓根發現不了，當然她也沒機會聯網，此時正在虛擬訓練裏死去活來呢。
這個被掉包的全息艙裏頭的全是莊臣設定好的虛擬訓練，就算科塞伊點頭準許沈笑上網，這全息艙也是上不了網的，以假亂真得厲害。
陳森關照完小骨頭之後就繼續跟科塞伊匯報情況：
“那個舵手真正的死因是體內炸裂，精神汙染蔓延至主心軸。現在問題是無法確定他是在飛船啟動前還是後遭的暗算。而且主心軸汙染的速度極快，現在已經達到84%，抑制劑已經告罄，只能壓制到這個程度。”
“唔……可以確定的是船上有人在監視著行程。”科塞伊摸索著手腕思考。
這手段和某個星系慣用手段有些類似。
“排查一下這船上是不是有姓金的，白槿星系人。”
“你是說？”陳森眸微變。
“估計是真想要我的命。”科塞伊冷笑。
反正那五大世家犯蠢被人見縫插針利用上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是！”
陳森立即去揪那個家夥出來。
至於那袋子亮晶晶的有機寶石……反正也沒帶出來，還在基地的枕頭底下，小骨頭看起來也不像是喜歡珠寶的，她癡迷機甲飛船這些鐵疙瘩多過珠寶首飾，而且她還明顯喜歡上了科塞伊長官，為了不造成不必要的誤會暫且作罷。
不得不說這個誤會真的是誤會大發了。
沈笑愛亮晶晶的珠寶啊，沒看她在網上捏臉的時候各種發簪插滿頭麽，扮小仙女不要太開心哦，偏偏就只有科塞伊知道她這個小癖好。
而且還利用得徹底。
想上網玩？
可以呀，先把訓練完成再說。
在沈笑蔫噠噠從全息艙裏出來之後，科塞伊便祭出了這個胡蘿蔔。
答應她如果表現好的話，去到主星之後可以每天上網半小時，不訓練。
非常好哄的網癮小祖宗聽到可以繼續上網之後又原地覆活了，一天到晚躺在全息艙裏訓練特別的積極。
沈笑在全息艙裏訓練，科塞伊也沒出去。
因為他發現那些觸須小祖宗們會找他。
與其被人發現沈笑的小觸須會到處伸，還不如就呆在房間裏。
這就帶來了不少的誤會。
包括奧登.萬俟在內的幾股勢力也沒想到科塞伊竟然能這麽宅，一連兩天都呆在房間裏沒有出來過。
讓人無論是相對沈笑還是相對科塞伊下手都沒有機會。
現在飛船的航行也被科塞伊的近衛控制，真要把某些人逼得狗急跳墻了。
奧登.萬俟倒是期盼這次的航行能夠順順利利的，他自己一家幾口都在船上，這飛船萬一再出點什麽事，那真的是全家都玩完。
“真的抑制劑在哪？”
奧登.萬俟特意避開監控孤身一人找到了暗棋那兒。
“這次真不關我的事。我都還來不及動手。”
暗棋也冤枉，他是接收到了奧登.萬俟的指令沒錯，可是舵手根本不是他殺的。
同在一艘飛船上，主心軸被汙染失去了空間跳躍的能力，這萬一是遇到危險，隨時都可能玩完。
“別跟我玩花樣！”奧登.萬俟壓低聲音威脅之，而後才快速離開隱蔽的角落，趁著沒人註意回去。
當再有蟲族窩擋在航線前面時，基因戰士們又開始出動去清理蟲族了。
還需要兩天的行程才能到達其他救援飛船空間跳躍過來的位置，擋在前頭的蟲族窩只能清理不能繞路。
沈笑這一次跟著科塞伊進機甲駕駛艙的感覺就比上次好多了。
科塞伊飛得再快翻得再猛，沈笑都還能安安穩穩地坐他大腿上。
只不過這招好像有點兒失效，沈笑又開始感覺到機甲外殼消失。
“陳森，阿爆，靠過來。”
科塞伊見狀，幹脆就讓陳森和阿爆和沈笑實操配合。趁著周圍都是他們的人，沈笑就算橋接陳森和阿爆也無人能察覺。
“現在？”
陳森感覺有點冒進。
“沈笑她能行。”
科塞伊說能行，那沈笑自然能行。
當沈笑的精神觸須橋接上了陳森和阿爆之後，他們兩個人不僅同享了彼此的作戰空間，甚至還感覺到了一股非常龐大的精神力控場。
“這是！”
陳森和阿爆心驚不已，沈笑她的精神力竟然已經能蔓延到這麽大的範圍了嗎？
‘你們感覺怎麽樣？’
沈笑通過精神力跟陳森和阿爆對話。
“很好，好極了！”
陳森和阿爆爽朗一笑，立即默契地分開，互相配合著清掃那些攻擊飛船的蟲族。
這一次的效率比上一次還高，不過陳森和阿爆故意放慢速度，讓沈笑在實操中熟悉。
‘阿爆，你後下方有東西。’
沈笑說話的同時，阿爆其實已經從沈笑的精神力中感應到了後下方有東西埋伏。
他一個回閃就躲過了攻擊，非常利索地那個偷襲的蟲族滅殺了。
待道路被清掃得差不多的時候，沈笑陳森阿爆三個人才解除了橋接狀態，裝作沒事人一樣陸續飛回飛船。
基因戰士們勝利回來讓非常上的家屬們歡呼不已，再堅持多一兩天，他們就能進入到救援飛船的跳躍範圍了，不用每時每刻都擔心受怕。
害怕隕石亂流，害怕蟲族攻擊，擔憂飛船的動能系統能不能支撐得住接下來的航行。
唯一不高興的估計就是那些心懷不軌的人了。
只是他們根本沒機會再次下手。
科塞伊的近衛防得不是一般的嚴實，不眠不休在崗位上，任誰都無法靠近。
直到飛船終於進入到了救援飛船的跳躍範圍，並且和已經在那裏等候多時的救援飛船碰上了。
“科塞伊星尉！”
救援飛船上的艦長筆挺敬禮之後就立即安排救援飛船與故障飛船搭接，將故障飛船上的人轉移到救援飛船上來。
陳森經過科塞伊提醒，他暗地裏將故障飛船上的人前前後後排查過了幾次，都沒有發現疑似白槿星系的人。
然而他沒有放松警惕，沒有發現不代表沒有。就好比之前那個倫薩.巴伯，誰又能料想得到他竟然是潛伏在伽瑪星系幾百年的間諜。
也許這個白槿星系的人也是一枚深藏不露的暗棋。
揪不出人來，他們只能嚴防死守。就算是人死在他們面前也不能讓他們離開崗位一步。
沈笑也一樣對科塞伊寸步不離，吃飯在房間裏，睡覺在房間裏，滅蟲族清掃道路更是直接坐大腿上，都快成科塞伊的腿部掛件了。
“那這個飛船要怎麽辦？”
沈笑是跟著科塞伊轉移到救援飛船上了，可原先的搭乘的飛船呢？
“就這麽丟啦？”沈笑扒拉著窗戶看就在眼前的飛船。
“如果主心軸還是無法清理汙染的話，那就會讓它自動返航，丟不了。”科塞伊實在太了解沈笑那眼巴巴的眼神了。
想據為己有的目的不要太強烈。
“哦。”還以為像公海一樣，誰撿到就是誰的。
“呵。”科塞伊還真笑出聲來了，雖然很短促，明顯就是笑了。
“？”沈笑疑惑擡頭，不明白科塞伊笑什麽。
科塞伊也不挑明，笑了一下之後就也把視線挪到外頭的故障飛船上。
其實科塞伊沒有明說的是以後沈笑想要什麽飛船有什麽飛船，如果她夠牛逼的話。
他剛剛呵呵那麽一聲，其實是在猜想如果他現在跟沈笑挑明了，沈笑會不會興致沖沖連他都想幹掉了。
每次駕駛機甲時，沈笑那想將他踢出機甲自己來的意圖實在明顯得很。
都是小觸須告訴他的。
一個個‘泥揍開’地撥著。
現在小觸須們還想伸出去將那艘故障飛船據為己有。
不要問科塞伊怎麽知道的，他就是知道。
沈笑那小心思不要太好猜了。
就在科塞伊和沈笑隔窗遙看外頭那個故障飛船的時候，救援飛船的艦長已經派人去清理故障飛船的主心軸。
救援飛船上有足夠的抑制劑，完全可以清理幹凈故障飛船的主心軸了。
然而當維修人員將抑制劑灌入到主心軸循環系統之後，那原本已經被壓制在84%的汙染像炸鍋了一樣立即往上飆升，以爆炸般的速度直躥到100%。
“不對！這這不是抑制劑！”
沈笑和科塞伊眼睜睜看著故障飛船就像被壓扁了一樣向內凹陷，可怕的超密度磁場拖著救援飛船一起凹陷。
救援飛船上的舵手反應速度再快，也無法掙脫突如其來的強大引力界面進行空間跳躍逃脫。
她的飛船！
沈笑睜大眼，精神力比身體反應還快，本能就要去拖搶那艘老值錢的飛船。
就在救援飛船上的人以為自己難逃一死的時候，他們發現那個引爆小型黑洞的質點憑空消失了。
救援飛船安然無恙，救援飛船上的人也安然無恙，仿佛剛剛那個主心軸爆炸的小型黑洞沒有發生過。
可是沈笑不見了。
033能幹的小觸須
“沈笑！”
科塞伊在質點引爆的那一瞬間已經將他的機甲從空間鈕釋放出來了, 手都已經把沈笑撈在臂彎裏，要帶她逃離小型黑洞爆炸現場。包括陳森在內的科塞伊近衛們也一樣，一個個全都登錄上了機甲, 反應速度之快，完全不依仗救援飛船的舵手是否能成功跳躍。
每一個人都訓練有素, 結果沈笑就活生生在科塞伊的手裏消失了。
該死的她什麽時候學會了境的空間跳躍運用？！
科塞伊就在沈笑身邊，所以很清楚沈笑剛剛是無師自通將故障飛船一同拖到了境裏頭去。
“剛剛是怎麽回事？”
科塞伊的近衛們用了不到十秒鐘全趕到了科塞伊身邊。
只是現場只剩下科塞伊了, 沈笑已然不見。
“沈笑丟了。”
現在科塞伊也不知道沈笑空間跳躍之後會出現在哪裏，又或者像他父親那樣直接迷失在境裏頭。
她身上甚至還沒穿防護服，如果是憑空出現在宇宙的任何一個角落，她在十秒鐘之內就能死掉，根本等不及人去救她。
還有那個正在引爆小型黑洞的故障飛船, 如果空間跳躍沒有抵消壓力內陷壓縮的能量, 身上沒有任何防護的沈笑也死定了。
“怎麽可能？沈笑她不是還不會境的運用嗎？而且她剛剛也沒跟飛船系統連接上！”
陳森無法相信。
“她就是會了。”
沈笑的消失側面印證了科塞伊的一個猜測。
這些天來沈笑經常超綱, 而且會的還是莊臣教過她的一些理論知識, 又或者是科塞伊陳森他們演示過的。
足以證明沈笑模仿和學習能力不是一般的強，強大到沈笑本人都不知道, 她潛意識裏就已經學到了腦子裏。
明明是古地球人基因覆制體，沈笑還在非法實驗室裏就無師自通激發了精神力。那是因為那三個白大褂在她眼前使用過精神力！
科塞伊只是伸出觸須想摸一下沈笑的精神波動反被她精神觸須闖進精神領域。科塞伊自己手賤沒得說，還反被沈笑學了去。
還有沈笑的意識無意中進入了境中等等……包括今天她直接帶著正在毀滅的飛船從境中消失。
別人是一個腦子不夠用，沈笑是太夠用了導致有不少精神小觸須閑著沒事幹經常跑出來騷擾他。
就算沈笑睡著, 她那些小觸須也能好的壞的都學。沈笑的大腦就沒有徹底睡著的時候, 因為可以輪流工作。
“先查，馬上查沈笑熟悉的地方。”
科塞伊也馬上通知莊臣, 要莊臣分析沈笑到底學過些什麽，潛意識裏想去什麽地方！
祈禱沈笑最好是出現在適合人類的環境裏，要不然再強大的精神力也抵不過脆弱的身體，直接完了蛋。
也許科塞伊的祈禱有效，也許沈笑的小觸須們足夠可愛聰明伶俐，沈笑拖著正在引爆小型黑洞的故障飛船進入到境之後，故障飛船的壓縮內陷被空間跳躍給抵消了。
遙遠到不知什麽地方的一個星球上空，一個面狀洞門毫無預警地出現，然後從裏頭掉下來兩大一小三個東西。
“嘭嘭！”
“啊啊！唉呀！唉呀！啊！”沈笑先是撞到了奇怪植物的樹頂，然後就不斷地從奇怪植物的葉片中穿過，帶著一身的植物汁液最終砸到了地上。
奇怪植物真的很奇怪，沒有堅硬的樹幹，一個葉片有半個沙發那麽大，輪生，圓滾滾厚嘟嘟還略帶透明。
如果沈笑現在還醒著的話，她估計會認出來這些奇怪植物就像放大版的多肉植物。
只不過以前養過的多肉也就巴掌大小，而這些被她砸出一個個人形窟窿的奇怪植物一棵就有一層樓那麽高，葉片有沙發那麽大！
沈笑得多虧了她瘦，掉落撞擊在樹葉上的阻力大，以至於她比另外兩個鐵疙瘩慢一點砸到地上，若不然也不會是沈笑一頭撞到鐵疙瘩上暈了，而是沈笑被鐵疙瘩砸在身上成為骨頭渣子。
連成為肉餅的資格都沒有，因為她太瘦了，沒肉！
毫無預警的轟隆聲嚇了周遭正在吸食植物汁液的半球形生物一大跳，它們先是跳了起來，將幾十條腿藏在腹部底下，像半扣在地面上的蒙古包，一動不動，用堅硬毫無破綻的外殼抵禦危險。
待轟隆巨響過後很久，察覺到不是危險來襲，那些半球形生物才靜悄悄地動了動，一個個朝發出動靜的地方圍了過去。
然後它們就發現了那三個引起騷動的東西。
慢慢靠近，慢慢靠近，用來吸收植物汁液的針狀口器也伸了出來試探。
針狀口器先是試探性地戳了一下大鐵疙瘩，發現戳不進去，差點兒沒把自己的口器給崩斷了。
不是危險的東西，也不是吃的，這些半球形生物很快又散去，自顧自地挑選了各自認為肥美的植物葉子，鋒利的口器直接插.進去咕嘟咕嘟地吸食起植物葉子裏美味的汁液來。
“……”
昏迷中的沈笑被一股濃重的香菜臭氣給熏醒了。
臥槽，到底是哪家人在擇香菜？這是要把香菜當飯吃的節奏？
香菜的熟悉氣味惹得沈笑再也睡不下去，直接從昏迷中醒來。
猛然睜開眼，才發現自己並不在古地球，也沒有人在擇香菜報覆社會。
“這兒是哪？”
沈笑茫然了。
她也想起了自己好像一直眩暈來著。
被亂流一樣的境給晃的。
恍恍惚惚扶著冰涼的鐵疙瘩站起來，沈笑才發現被她扶在掌心底下的竟然是全息艙。
“呃……”
全息艙咋在這裏？
沈笑還來不及疑惑，就看到了距離全息艙兩米左右的另外一個鐵疙瘩。
這個東西沈笑就真的是看不出來是什麽了。
凹凸不平的，就像一塊融合了各種材料的廢鐵。
濃烈的香菜味道讓沈笑不舒服得很，看了看自己身上還有全息艙和鐵疙瘩上面都有淡綠色的液體，擡手嗅嗅只聞到一股更加沖鼻的香菜味道直沖腦門，沈笑差點兒沒被暈過去。
“我這到底是在哪？”
沈笑這會兒也終於明白自己發生什麽事了。
她大概是成功空間跳躍了，應該。
觀察全息艙，沒有發生任何的風化痕跡。她大約也只是空間跳躍，沒有時空穿越。
關於空間跳躍和時空穿越這兩者的理論區別，心裏有鬼的沈笑有請教過莊臣。
莊臣用非常嚴謹的學術理論跟沈笑講解了空間跳躍和時空穿越的區別，即使現在還沒有技術能夠做到時空穿越去證明莊臣的理論是正確的。
想得有點遠，沈笑的發散思維又被濃烈的香菜氣味給熏了回來。
繼續思考自己到底是怎麽搞成現在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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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別看達爾.科塞伊被壓制得憋屈，實際上他的戰鬥力卻是最強的那個。
近衛們與其說是保護達爾.科塞伊，不如說是擺排場用。科塞伊基地那些基因戰士們可熱衷這一項活計了，一個個裝得比什麽都嚴肅。
“沈笑，跟上。”
達爾.科塞伊將近衛派出去支援之後，自己也從空間鈕裏放出來自己的專屬機甲。
“這樣太危險了！”
艦長見科塞伊也要支援清理蟲族，不僅自己親自上場還要帶上一個明顯是後腿的人，他怎麽說都要勸阻。
“呆在船上也不見得安全。”不管是他還是沈笑。
科塞伊一語雙關，直接單手撈起沈笑就上了機甲。
這擺在眼前明晃晃的陽謀，科塞伊接招便是。
不管是誰動的手把蟲族弄到了航線裏，想對沈笑下手門兒都沒有。
在艦長焦急的勸阻中，科塞伊幹脆利落地將艙門關閉，阻隔了所有人的視線。
“機甲帶人，這達爾科塞伊還是太年輕。”
達爾.科塞伊剛剛的行為在外人眼裏跟年輕氣盛不知天高地厚沒啥兩樣。
然而他們並不知道科塞伊的機甲一直都是雙人駕駛機甲。
從知道卡索星將死後，達爾.科塞伊學習駕駛機甲就是從雙人機甲開始的，即使另外一個位置上常年空著。
那個位置是給輔助坐的。
雙人機甲的駕駛難度比單人機甲要高很多，空出來的那個位置會影響機甲的平衡，然而這個對不得不掌握駕駛雙人機甲的達爾.科塞伊並不是什麽大問題。
不掌握精通就死了，比起生死來說駕駛雙人機甲的確算不得什麽大問題。
“待會兒別亂動。”
科塞伊把外套一解，露出底下的駕駛服。
神經元連線很快接駁上駕駛服上的端口，駕駛艙隨之一個個功能鍵亮了起來。
這就是手動駕駛，其實還有一種是直接在駕駛艙註入源接液由精神力驅動機甲，因為帶著人條件上不允許所以科塞伊沒有全自動駕駛。
不過這在於沈笑看來已經很酷炫了。
她不要說是全自動，她連手動都沒碰過。
科塞伊說屬於她的機甲還在調試，還得等。
現在有機會旁觀科塞伊駕駛機甲，沈笑當然是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老大說不動就不動，她看還不行麽。
不得不說科塞伊上戰場的時候果然殺氣十足，沈笑就在他旁邊不到半米的地方，能夠很直觀地感受到科塞伊粘稠如血的氣場。
大約是十幾年一直被人壓制，以及預知夢裏看到的那些，達爾.科塞伊將心中的仇恨和怒火在戰場上宣.洩得淋漓盡致。
只要一上戰場，整個人的氣勢就完全變了。
作為旁觀者，沈笑首當其沖被他那毫不掩飾的殺氣給波及。
簡直臥槽了。
上次在那個星際相親往上看到的達爾，他該不會還在殺著什麽的半途中就上線了吧？
因為超高的精神力，沈笑可以很清晰地感受到科塞伊的精神波動，以及外界戰場的激烈。
仿佛機甲的外殼是不存在的，沈笑的皮膚就赤.裸.裸地暴露在宇宙戰場一樣。
沈笑有點適應不良，但是為了不影響到科塞伊，她只能忍著。
“害怕？”
科塞伊在廝殺蟲族的時候還察覺到了沈笑繃緊了神經。
說完話還順手砍斷了一條，並從爆裂的電流漿中穿越過去。
“沒有。”沈笑縮了一下脖子，仿佛隨著機甲的動作在躲避迸.射的電流漿一般。
科塞伊沈默了一會兒，砍殺出一大片空間之後才繼續說道：
“怕也得忍著。”
“沒有。”
沈笑反駁，在科塞伊以為她嘴硬的時候，沈笑直接問他了：
“我只是不習慣……駕駛機甲的時候會連座位都消失的嗎？”
沈笑此時的感覺就好像整個人懸空在宇宙裏一樣，她甚至能感受到那些電流漿灼過臉頰的感覺。
“！”科塞伊有些愕然。
怎麽會？沈笑她甚至還沒跟機甲系統連接上。
“把你那些觸須管好！”立即命令的道。
“哈？”
沈笑沒聽明白。
科塞伊見沈笑還沒意識到她的精神力已經在戰場上擴散，鑒於他和沈笑從來沒有磨合過，貿然進入雙人駕駛模式一定會有危險，他幹脆利落地伸手將沈笑一把抓住提了起來。
解開固定，抓人，提起，一氣呵成。
一秒鐘時間，沈笑就到了科塞伊的大腿上。
“！”
這回輪到沈笑懵比了。
屁股底下就是科塞伊的大腿，這什麽情況？
鑒於沈笑瘦得出奇，她平時寧可站著也不會坐著，因為實在太瘦了，屁股上的骨頭硌得老疼。坐著還得要加柔軟的墊子才行，要不然得把自己的皮給硌青了。
現在坐在科塞伊的大腿上，唔……感覺還挺有彈性的呀。
031豆腐不容易吃
為了轉移沈笑的註意力, 科塞伊的犧牲可真是大了。
科塞伊早就知道沈笑口是心非，垂.涎他肉.體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現在果然就安分了, 外放的精神力也收了回來。
不過科塞伊沒嫌沈笑麻煩，相反在沈笑看不到的角度, 科塞伊的心情還好著呢，身高就那麽點點的沈笑頭頂都沒能擋住科塞伊彎起的嘴角。
對於科塞伊來說, 這種麻煩還挺喜聞樂見的。如果沈笑沒本事，她還不值得科塞伊費盡心思去給她弄特制機甲。
“這樣不影響你開機甲嗎？”
沈笑有些不自在，人肉沙發跟普通墊子不一樣，它很熱。
駕駛服的透氣性很好，也不悶熱, 還防宇宙輻射射線, 不像以前他們登月的時候, 穿著笨重的宇航服還怕防護得不夠嚴實。
皆因駕駛服的性能太好, 沈笑的小屁股可以很直觀地感受到隔著一層布料傳出來的肌肉弧度以及熱得有些燙屁股的熱度。
這回糟了，註意力全在小屁股上了。
沈笑有些坐立不安, 繃著脊椎就著坐著的姿勢沒亂動。
“不會。”科塞伊回答。一手扣著沈笑將她按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省得她在顛簸中被拋了出去撞傷，剩餘另外一只手仍舊游刃有餘地在蟲族裏廝殺。
事實上確實不影響，再險象環生的惡劣戰況他都經歷過。
就是沈笑的小屁股真的有點硌人, 瘦得連屁股肉都沒有, 都是骨頭。
等沈笑的機甲到了，讓她多練習練習全自動的駕駛方式。
畢竟在駕駛艙裏註入源接液之後由精神力全面驅動機甲的方式並不需要坐著。
“哦。”
科塞伊說不會, 那就不會吧。
沈笑努力讓自己不去註意屁股下面那個人肉座椅，集中精神觀察科塞伊是如何戰鬥的。
沈笑是竭盡全力去忽略了，小觸須們可沒有。
小觸須們代替了沈笑的潛意識，一條條撒歡得很。
唉喲，這反應不要太誠實了。
嫌坐得不舒服的時候還伸出小觸須拍拍抖抖，只差沒把人肉墊子當羽毛墊來拍來抖了。
至於科塞伊他早習慣了，愛咋咋滴吧。
繼續駕駛著機甲將那些礙眼擋道的蟲族全都絞殺。
小觸手們越撒歡，科塞伊駕駛的機甲戰鬥得越兇殘。
機甲所過之處電流漿紛紛迸裂，偏偏沒有一滴沾染到科塞伊所駕駛的機甲，神乎其技的駕駛技術讓人咋舌。
漸漸的，沈笑就有點吃不消了。
因為科塞伊的速度太快了，看得沈笑眼花。
自己開快車沒什麽，油門踩到盡了也沒覺得有多快，轉彎漂移溜得飛起。坐在旁邊看別人開快車還不斷翻滾漂移，那就問題大了。
沈笑有點想吐，想沖科塞伊大吼說‘讓我來！’。
想想而已，現實是半點兒都不敢影響到科塞伊。萬一出點什麽意外，那可就是機毀人亡了。
幸好清掃蟲族的戰事並沒有持續多久，在科塞伊以及他的近衛們加入到清掃之後，局勢很快就被穩住並逆轉。
科塞伊的機甲帶著人都能橫掃蟲族戰場刷新了外人對科塞伊戰鬥力的認知。
帶人跟沒帶似的，他們自問自己做不到。
特別是奧登.萬俟心中更是隱隱焦慮。
科塞伊將那個人保護得如此嚴密，只怕那就是傳說中超高匹配度的人了。
不會有錯了。
已經引起了科塞伊疑心，奧登.萬俟不會愚蠢到接二連三繼續下手。
他暗地裏將偷拍到沈笑的照片以及相關資料傳了出去，一計不成再生一計，務必要讓那個高匹配度的女人消失。
然而飛船上的那個暗線跟奧登.萬俟的想法不是在一條線上的。
對於暗線來說，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如果他能在此時抓住機會，那麽立功飛升就是眼見能得手的事。
在外頭戰鬥的機甲和小型戰機清掃完戰場陸續飛回飛船裏，然後他們發現飛船飛不了了。
因為舵手他死掉了。
如此智障的陰謀讓科塞伊他們怒極反笑。
就連艦長也被氣到臉部扭曲。
好端端的舵手一沒出去戰鬥二沒離開崗位，他怎麽就突然間死掉，這簡直就是開星際玩笑。
陰謀很智障，但是很有效。
舵手死了，不能進行空間跳躍，那就只能往前飛，鬼知道前頭還有多少蟲族巢穴。
“這是我的失責。”
艦長摘掉帽子換上連體服，準備自己親身上陣代替舵手的位置。
在他還沒當上艦長的百年前，他也還是一名非常優秀的舵手，渾厚的精神力連入飛船主心軸驅動連續跳躍綽綽有餘。
“不用。”
科塞伊阻止了艦長，然後偽裝成近衛的陳森那兒也有所發現了。
“報告長官！舵手所處的源接液出現汙染，飛船主心軸汙染率達76%以上，目前還在繼續擴散，已不具備空間跳躍條件。”
很好，在清除源接液汙染之前，這艘飛船就得按部就班慢騰騰地飛。
現在艦長也早已意識到自己船上的人出問題了。
不是乘客的問題，也不是航行路線的問題，而是自己內部的人有鬼。
蟲族出現在航行的路線上可以說是巧合，主心軸被汙染，這只有內部人才能做到。
科塞伊直接讓近衛們接管控制了整艘軍用飛船。
理論上駕駛一艘中型巡洋艦保持它正常飛行最少需要三個人。
牛逼的舵手可以同時兼引航員，只要飛船各部位器件運行正常，連輪機員都可以省略。
防禦必須要有一人，其餘再不能省略了。
然而這個理論是科塞伊星團內部的理論，當飛船上的人知道達爾.科塞伊將包括艦長在內的人員都請到一邊閑著，由他的人全權負責飛船的飛行安全，全船的大小軍官以及家屬惴惴不安起來。
就三個人！就三個人駕駛飛船！這是拿他們的命開玩笑！
可是沒有人敢有異議，因為飛船原有負責駕駛的人已經不幹凈，誰也不敢打包票繼續由他們駕駛飛船會不會再一次出現危險。
最讓奧登.萬俟焦慮的是他所知道的那個暗線就是死掉的舵手本人！
如今舵手死掉了，誰殺的？這飛船上到底還有哪些勢力，奧登.萬俟他根本不清楚！
本來以為自己能在前去主星的路上順手解決掉那個高匹配度的女人，現在他要擔心自己到底還有沒有命能活著到達主星。
飛船上的氣氛凝重和緊張，跟著科塞伊回到房間的沈笑卻沒感覺出科塞伊有多焦慮。
她就是能感覺得到。
“我們接下來要慢慢飛嗎？”
沈笑剛剛已經知道了如果主心軸的汙染不能清除，那麽飛船就得按部就班地飛，航程長達5個月之久。
如果要其他飛船支援，最快那也得一個星期時間。因為他們不能在這片星域等，必須要保持速度前行，直至在前頭和其他飛船匯合。
外頭的反密度陣波還未消散，救援船根本無法遠距離定位，即使飛船向外求援也無濟於事。
該耽擱的時間還是要被耽擱。
而沈笑擔心的是飛船上的補給還夠嗎？
別到時候得出現人吃人的危機了。
這不是沈笑腦補力過度，而是末世的時候這種情況時有發生，吃過人的人都已經不算人了，那些是底線被打破的人形野獸。連人都能吃，還有什麽幹不出來的。
“嗯。”
科塞伊一看沈笑的眼睛就知道她在想什麽。
“餓不著你。”
“哦。我是說，我也可以幫忙的，比如催生些蔬菜糧食什麽的。”
沈笑是餓怕了，她禁不住餓。
這一輩子的餓比上輩子還難受，上輩子她還能給自己催生點胡蘿蔔啃著吃呢，這輩子必須得吃肉，而且還是飽含能量的異獸肉。從一個被迫素食主義者進化到肉食動物，這改變真不是一點半點的大。
“我們自己的飛船就在前面。”科塞伊跟沈笑直說了。
所以根本不需要等5個月那麽久。
這幾天時間足夠他們將包藏禍心的人揪出來了。
“？”沈笑瞪大眼睛。
臥槽，不是說中轉站到主星的這段球面距離裏不允許任何非主星五裝力量進入嗎？
很好，老大比她想象中的還給力，這她就放心了。
鑒於科塞伊比想象中靠譜，沈笑就很放心地繼續跟進跟出。
“那我現在能上網了嗎？”
沈笑一感覺到安全就開始作妖。
“可以。”科塞伊點頭批準了。
結果沈笑還是圖樣圖森破，科塞伊是準許沈笑上網沒錯，但是上去之後才發現根本不是那麽一回事！
呵呵，想上網玩兒？
先把落下的虛擬訓練補上再說。
科塞伊帶沈笑一起進機甲駕駛艙之後就發現了沈笑恨不得把他從座位上踢下去自己來的意圖了。
既然她這麽想駕駛機甲，那有關機甲駕駛的訓練就可以提上日程。
只不過，首先她得先克服眩暈失重。
若不然沈笑別想能在宇宙空間裏正常飛行。
“啊啊！這跟駕駛機甲有半毛錢關系嗎？！”
沈笑快被轉吐了。
偏偏科塞伊要她抓住亂流一樣的空間裏忽閃忽現的一個球，這怎麽抓得住。
“抓住了就能讓你進行第二課程。”
第二課程是虛擬機甲操縱。
科塞伊算了一下，沈笑已經欠了三天了。
三天不練，一月白幹，所以沈笑接下來一個月時間都沒得上網捏臉玩。
至於那些又拍他屁股的小觸須們……瞧它們那麽精神，沈笑應該還能繼續。
現在科塞伊判斷沈笑是否到達極限全看那些搗蛋的小觸須，要是蔫噠噠的，證明沈笑已經差不多了。
要是還是精神抖擻著摸摸碰碰，那就再加大點訓練強度吧。
豆腐可不是白吃的。
032沈笑不見了
沈笑那個小尾巴從來不掉隊, 讓一些心懷不軌的人暗恨不已。
現在房門一關，更是想她出來都難。
至於想進去？除了科塞伊的近衛，就連艦長都無法踏足科塞伊的房間。
這也側面證明了和科塞伊一個房間的那個瘦子就是那個傳說中的高匹配度女人。
科塞伊越是重視她, 越讓人肯定了這一點。
有心人將之看在眼裏，愈發肯定了心中的猜測。
對於沈笑來說, 就算她知道了有人想要她的命，她也著急不來。
因為科塞伊安排的虛擬訓練太特麽難了, 那個球老抓不到！
沈笑在全息艙裏死去活來的時候，陳森也敲門進來了。
陳森沒看見沈笑，倒是發現科塞伊被渾厚的精神力籠罩著。
因為沈笑的精神觸須太多，密密麻麻的看起來像個繭子。
“小骨頭又上網了？”
陳森已經見怪不怪了。
一開始他們還驚奇小骨頭的精神觸須怎麽老騷擾科塞伊，然而科塞伊本人都沒意見, 他們也就當沒看見, 除了訓練其他時候還刻意避嫌省得碰到沈笑的小觸須了。
這麽高的匹配度, 會被吸引也是正常。
他們科塞伊年輕帥氣事業有為位高權重還家產豐厚, 主星那兒求著要嫁給他的男人女人多的事。
就是……小骨頭實在太瘦了點，會影響發育的。
她吃得多, 消耗得也多，身體新陳代謝速度快得驚人 ，壓根就長不起來肉。
有關沈笑的長肉問題，可真是讓一圈的人操碎了心。
“訓練。”
科塞伊坐在沙發裏, 不給機會那些小觸須拍他屁股。小觸須們拍不著他屁股, 各種摸摸碰碰的小動作倒是不少，團團圍了上來都快把科塞伊圍成繭子了。
“這是莊臣弄的那個？”
陳森對裏頭躺著的小骨頭隱約有些同情。
原來房間裏的這個全息艙早就被科塞伊換過了, 沈笑不聯網壓根發現不了，當然她也沒機會聯網，此時正在虛擬訓練裏死去活來呢。
這個被掉包的全息艙裏頭的全是莊臣設定好的虛擬訓練，就算科塞伊點頭準許沈笑上網，這全息艙也是上不了網的，以假亂真得厲害。
陳森關照完小骨頭之後就繼續跟科塞伊匯報情況：
“那個舵手真正的死因是體內炸裂，精神汙染蔓延至主心軸。現在問題是無法確定他是在飛船啟動前還是後遭的暗算。而且主心軸汙染的速度極快，現在已經達到84%，抑制劑已經告罄，只能壓制到這個程度。”
“唔……可以確定的是船上有人在監視著行程。”科塞伊摸索著手腕思考。
這手段和某個星系慣用手段有些類似。
“排查一下這船上是不是有姓金的，白槿星系人。”
“你是說？”陳森眸微變。
“估計是真想要我的命。”科塞伊冷笑。
反正那五大世家犯蠢被人見縫插針利用上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是！”
陳森立即去揪那個家夥出來。
至於那袋子亮晶晶的有機寶石……反正也沒帶出來，還在基地的枕頭底下，小骨頭看起來也不像是喜歡珠寶的，她癡迷機甲飛船這些鐵疙瘩多過珠寶首飾，而且她還明顯喜歡上了科塞伊長官，為了不造成不必要的誤會暫且作罷。
不得不說這個誤會真的是誤會大發了。
沈笑愛亮晶晶的珠寶啊，沒看她在網上捏臉的時候各種發簪插滿頭麽，扮小仙女不要太開心哦，偏偏就只有科塞伊知道她這個小癖好。
而且還利用得徹底。
想上網玩？
可以呀，先把訓練完成再說。
在沈笑蔫噠噠從全息艙裏出來之後，科塞伊便祭出了這個胡蘿蔔。
答應她如果表現好的話，去到主星之後可以每天上網半小時，不訓練。
非常好哄的網癮小祖宗聽到可以繼續上網之後又原地覆活了，一天到晚躺在全息艙裏訓練特別的積極。
沈笑在全息艙裏訓練，科塞伊也沒出去。
因為他發現那些觸須小祖宗們會找他。
與其被人發現沈笑的小觸須會到處伸，還不如就呆在房間裏。
這就帶來了不少的誤會。
包括奧登.萬俟在內的幾股勢力也沒想到科塞伊竟然能這麽宅，一連兩天都呆在房間裏沒有出來過。
讓人無論是相對沈笑還是相對科塞伊下手都沒有機會。
現在飛船的航行也被科塞伊的近衛控制，真要把某些人逼得狗急跳墻了。
奧登.萬俟倒是期盼這次的航行能夠順順利利的，他自己一家幾口都在船上，這飛船萬一再出點什麽事，那真的是全家都玩完。
“真的抑制劑在哪？”
奧登.萬俟特意避開監控孤身一人找到了暗棋那兒。
“這次真不關我的事。我都還來不及動手。”
暗棋也冤枉，他是接收到了奧登.萬俟的指令沒錯，可是舵手根本不是他殺的。
同在一艘飛船上，主心軸被汙染失去了空間跳躍的能力，這萬一是遇到危險，隨時都可能玩完。
“別跟我玩花樣！”奧登.萬俟壓低聲音威脅之，而後才快速離開隱蔽的角落，趁著沒人註意回去。
當再有蟲族窩擋在航線前面時，基因戰士們又開始出動去清理蟲族了。
還需要兩天的行程才能到達其他救援飛船空間跳躍過來的位置，擋在前頭的蟲族窩只能清理不能繞路。
沈笑這一次跟著科塞伊進機甲駕駛艙的感覺就比上次好多了。
科塞伊飛得再快翻得再猛，沈笑都還能安安穩穩地坐他大腿上。
只不過這招好像有點兒失效，沈笑又開始感覺到機甲外殼消失。
“陳森，阿爆，靠過來。”
科塞伊見狀，幹脆就讓陳森和阿爆和沈笑實操配合。趁著周圍都是他們的人，沈笑就算橋接陳森和阿爆也無人能察覺。
“現在？”
陳森感覺有點冒進。
“沈笑她能行。”
科塞伊說能行，那沈笑自然能行。
當沈笑的精神觸須橋接上了陳森和阿爆之後，他們兩個人不僅同享了彼此的作戰空間，甚至還感覺到了一股非常龐大的精神力控場。
“這是！”
陳森和阿爆心驚不已，沈笑她的精神力竟然已經能蔓延到這麽大的範圍了嗎？
‘你們感覺怎麽樣？’
沈笑通過精神力跟陳森和阿爆對話。
“很好，好極了！”
陳森和阿爆爽朗一笑，立即默契地分開，互相配合著清掃那些攻擊飛船的蟲族。
這一次的效率比上一次還高，不過陳森和阿爆故意放慢速度，讓沈笑在實操中熟悉。
‘阿爆，你後下方有東西。’
沈笑說話的同時，阿爆其實已經從沈笑的精神力中感應到了後下方有東西埋伏。
他一個回閃就躲過了攻擊，非常利索地那個偷襲的蟲族滅殺了。
待道路被清掃得差不多的時候，沈笑陳森阿爆三個人才解除了橋接狀態，裝作沒事人一樣陸續飛回飛船。
基因戰士們勝利回來讓非常上的家屬們歡呼不已，再堅持多一兩天，他們就能進入到救援飛船的跳躍範圍了，不用每時每刻都擔心受怕。
害怕隕石亂流，害怕蟲族攻擊，擔憂飛船的動能系統能不能支撐得住接下來的航行。
唯一不高興的估計就是那些心懷不軌的人了。
只是他們根本沒機會再次下手。
科塞伊的近衛防得不是一般的嚴實，不眠不休在崗位上，任誰都無法靠近。
直到飛船終於進入到了救援飛船的跳躍範圍，並且和已經在那裏等候多時的救援飛船碰上了。
“科塞伊星尉！”
救援飛船上的艦長筆挺敬禮之後就立即安排救援飛船與故障飛船搭接，將故障飛船上的人轉移到救援飛船上來。
陳森經過科塞伊提醒，他暗地裏將故障飛船上的人前前後後排查過了幾次，都沒有發現疑似白槿星系的人。
然而他沒有放松警惕，沒有發現不代表沒有。就好比之前那個倫薩.巴伯，誰又能料想得到他竟然是潛伏在伽瑪星系幾百年的間諜。
也許這個白槿星系的人也是一枚深藏不露的暗棋。
揪不出人來，他們只能嚴防死守。就算是人死在他們面前也不能讓他們離開崗位一步。
沈笑也一樣對科塞伊寸步不離，吃飯在房間裏，睡覺在房間裏，滅蟲族清掃道路更是直接坐大腿上，都快成科塞伊的腿部掛件了。
“那這個飛船要怎麽辦？”
沈笑是跟著科塞伊轉移到救援飛船上了，可原先的搭乘的飛船呢？
“就這麽丟啦？”沈笑扒拉著窗戶看就在眼前的飛船。
“如果主心軸還是無法清理汙染的話，那就會讓它自動返航，丟不了。”科塞伊實在太了解沈笑那眼巴巴的眼神了。
想據為己有的目的不要太強烈。
“哦。”還以為像公海一樣，誰撿到就是誰的。
“呵。”科塞伊還真笑出聲來了，雖然很短促，明顯就是笑了。
“？”沈笑疑惑擡頭，不明白科塞伊笑什麽。
科塞伊也不挑明，笑了一下之後就也把視線挪到外頭的故障飛船上。
其實科塞伊沒有明說的是以後沈笑想要什麽飛船有什麽飛船，如果她夠牛逼的話。
他剛剛呵呵那麽一聲，其實是在猜想如果他現在跟沈笑挑明了，沈笑會不會興致沖沖連他都想幹掉了。
每次駕駛機甲時，沈笑那想將他踢出機甲自己來的意圖實在明顯得很。
都是小觸須告訴他的。
一個個‘泥揍開’地撥著。
現在小觸須們還想伸出去將那艘故障飛船據為己有。
不要問科塞伊怎麽知道的，他就是知道。
沈笑那小心思不要太好猜了。
就在科塞伊和沈笑隔窗遙看外頭那個故障飛船的時候，救援飛船的艦長已經派人去清理故障飛船的主心軸。
救援飛船上有足夠的抑制劑，完全可以清理幹凈故障飛船的主心軸了。
然而當維修人員將抑制劑灌入到主心軸循環系統之後，那原本已經被壓制在84%的汙染像炸鍋了一樣立即往上飆升，以爆炸般的速度直躥到100%。
“不對！這這不是抑制劑！”
沈笑和科塞伊眼睜睜看著故障飛船就像被壓扁了一樣向內凹陷，可怕的超密度磁場拖著救援飛船一起凹陷。
救援飛船上的舵手反應速度再快，也無法掙脫突如其來的強大引力界面進行空間跳躍逃脫。
她的飛船！
沈笑睜大眼，精神力比身體反應還快，本能就要去拖搶那艘老值錢的飛船。
就在救援飛船上的人以為自己難逃一死的時候，他們發現那個引爆小型黑洞的質點憑空消失了。
救援飛船安然無恙，救援飛船上的人也安然無恙，仿佛剛剛那個主心軸爆炸的小型黑洞沒有發生過。
可是沈笑不見了。
033能幹的小觸須
“沈笑！”
科塞伊在質點引爆的那一瞬間已經將他的機甲從空間鈕釋放出來了, 手都已經把沈笑撈在臂彎裏，要帶她逃離小型黑洞爆炸現場。包括陳森在內的科塞伊近衛們也一樣，一個個全都登錄上了機甲, 反應速度之快，完全不依仗救援飛船的舵手是否能成功跳躍。
每一個人都訓練有素, 結果沈笑就活生生在科塞伊的手裏消失了。
該死的她什麽時候學會了境的空間跳躍運用？！
科塞伊就在沈笑身邊，所以很清楚沈笑剛剛是無師自通將故障飛船一同拖到了境裏頭去。
“剛剛是怎麽回事？”
科塞伊的近衛們用了不到十秒鐘全趕到了科塞伊身邊。
只是現場只剩下科塞伊了, 沈笑已然不見。
“沈笑丟了。”
現在科塞伊也不知道沈笑空間跳躍之後會出現在哪裏，又或者像他父親那樣直接迷失在境裏頭。
她身上甚至還沒穿防護服，如果是憑空出現在宇宙的任何一個角落，她在十秒鐘之內就能死掉，根本等不及人去救她。
還有那個正在引爆小型黑洞的故障飛船, 如果空間跳躍沒有抵消壓力內陷壓縮的能量, 身上沒有任何防護的沈笑也死定了。
“怎麽可能？沈笑她不是還不會境的運用嗎？而且她剛剛也沒跟飛船系統連接上！”
陳森無法相信。
“她就是會了。”
沈笑的消失側面印證了科塞伊的一個猜測。
這些天來沈笑經常超綱, 而且會的還是莊臣教過她的一些理論知識, 又或者是科塞伊陳森他們演示過的。
足以證明沈笑模仿和學習能力不是一般的強，強大到沈笑本人都不知道, 她潛意識裏就已經學到了腦子裏。
明明是古地球人基因覆制體，沈笑還在非法實驗室裏就無師自通激發了精神力。那是因為那三個白大褂在她眼前使用過精神力！
科塞伊只是伸出觸須想摸一下沈笑的精神波動反被她精神觸須闖進精神領域。科塞伊自己手賤沒得說，還反被沈笑學了去。
還有沈笑的意識無意中進入了境中等等……包括今天她直接帶著正在毀滅的飛船從境中消失。
別人是一個腦子不夠用，沈笑是太夠用了導致有不少精神小觸須閑著沒事幹經常跑出來騷擾他。
就算沈笑睡著, 她那些小觸須也能好的壞的都學。沈笑的大腦就沒有徹底睡著的時候, 因為可以輪流工作。
“先查，馬上查沈笑熟悉的地方。”
科塞伊也馬上通知莊臣, 要莊臣分析沈笑到底學過些什麽，潛意識裏想去什麽地方！
祈禱沈笑最好是出現在適合人類的環境裏，要不然再強大的精神力也抵不過脆弱的身體，直接完了蛋。
也許科塞伊的祈禱有效，也許沈笑的小觸須們足夠可愛聰明伶俐，沈笑拖著正在引爆小型黑洞的故障飛船進入到境之後，故障飛船的壓縮內陷被空間跳躍給抵消了。
遙遠到不知什麽地方的一個星球上空，一個面狀洞門毫無預警地出現，然後從裏頭掉下來兩大一小三個東西。
“嘭嘭！”
“啊啊！唉呀！唉呀！啊！”沈笑先是撞到了奇怪植物的樹頂，然後就不斷地從奇怪植物的葉片中穿過，帶著一身的植物汁液最終砸到了地上。
奇怪植物真的很奇怪，沒有堅硬的樹幹，一個葉片有半個沙發那麽大，輪生，圓滾滾厚嘟嘟還略帶透明。
如果沈笑現在還醒著的話，她估計會認出來這些奇怪植物就像放大版的多肉植物。
只不過以前養過的多肉也就巴掌大小，而這些被她砸出一個個人形窟窿的奇怪植物一棵就有一層樓那麽高，葉片有沙發那麽大！
沈笑得多虧了她瘦，掉落撞擊在樹葉上的阻力大，以至於她比另外兩個鐵疙瘩慢一點砸到地上，若不然也不會是沈笑一頭撞到鐵疙瘩上暈了，而是沈笑被鐵疙瘩砸在身上成為骨頭渣子。
連成為肉餅的資格都沒有，因為她太瘦了，沒肉！
毫無預警的轟隆聲嚇了周遭正在吸食植物汁液的半球形生物一大跳，它們先是跳了起來，將幾十條腿藏在腹部底下，像半扣在地面上的蒙古包，一動不動，用堅硬毫無破綻的外殼抵禦危險。
待轟隆巨響過後很久，察覺到不是危險來襲，那些半球形生物才靜悄悄地動了動，一個個朝發出動靜的地方圍了過去。
然後它們就發現了那三個引起騷動的東西。
慢慢靠近，慢慢靠近，用來吸收植物汁液的針狀口器也伸了出來試探。
針狀口器先是試探性地戳了一下大鐵疙瘩，發現戳不進去，差點兒沒把自己的口器給崩斷了。
不是危險的東西，也不是吃的，這些半球形生物很快又散去，自顧自地挑選了各自認為肥美的植物葉子，鋒利的口器直接插.進去咕嘟咕嘟地吸食起植物葉子裏美味的汁液來。
“……”
昏迷中的沈笑被一股濃重的香菜臭氣給熏醒了。
臥槽，到底是哪家人在擇香菜？這是要把香菜當飯吃的節奏？
香菜的熟悉氣味惹得沈笑再也睡不下去，直接從昏迷中醒來。
猛然睜開眼，才發現自己並不在古地球，也沒有人在擇香菜報覆社會。
“這兒是哪？”
沈笑茫然了。
她也想起了自己好像一直眩暈來著。
被亂流一樣的境給晃的。
恍恍惚惚扶著冰涼的鐵疙瘩站起來，沈笑才發現被她扶在掌心底下的竟然是全息艙。
“呃……”
全息艙咋在這裏？
沈笑還來不及疑惑，就看到了距離全息艙兩米左右的另外一個鐵疙瘩。
這個東西沈笑就真的是看不出來是什麽了。
凹凸不平的，就像一塊融合了各種材料的廢鐵。
濃烈的香菜味道讓沈笑不舒服得很，看了看自己身上還有全息艙和鐵疙瘩上面都有淡綠色的液體，擡手嗅嗅只聞到一股更加沖鼻的香菜味道直沖腦門，沈笑差點兒沒被暈過去。
“我這到底是在哪？”
沈笑這會兒也終於明白自己發生什麽事了。
她大概是成功空間跳躍了，應該。
觀察全息艙，沒有發生任何的風化痕跡。她大約也只是空間跳躍，沒有時空穿越。
關於空間跳躍和時空穿越這兩者的理論區別，心裏有鬼的沈笑有請教過莊臣。
莊臣用非常嚴謹的學術理論跟沈笑講解了空間跳躍和時空穿越的區別，即使現在還沒有技術能夠做到時空穿越去證明莊臣的理論是正確的。
想得有點遠，沈笑的發散思維又被濃烈的香菜氣味給熏了回來。
繼續思考自己到底是怎麽搞成現在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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